我想要去拍打他的后背，以示安慰，就在这时房外面传来了脚步声。

秦玲推开门后，宋杰换上了一副笑脸，迎了上去，这变脸的速度比大戏上的变脸戏法还要快。

“夫人，你回来了。”

这个深夜，房内秦玲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。

惶恐的声音令我头皮发麻。

我穿过了关着的门，进入到房内，只见秦玲坐在床上缩成一团，像受惊的小猫。

宋杰搂着她安慰：“夫人不要怕，夫君在这呢。”

秦玲颤颤微微地转头：“夫君，我看到了很多鬼，他们伸出手要把我拉进地狱里。”

“夫人你等下，为夫来给你斩鬼！”

宋杰把佩刀挂在了床头：“这样你就睡得安心了。”

战场上杀敌无数的刀能祛鬼避邪，可宋杰佩刀上面沾染的怨念，浓得就像化不开的墨，怨气冲天。

这哪里是斩鬼，分明是招鬼。

“夫君，你把刀挂在床头，我怕。”

“不怕，夫君搂着你睡。”

烛火熄灭，等秦玲睡着，宋杰拿出天策军的虎符，细细摸挲着，神情落寞。

他的眼角流下两行长长的泪水，悄无声息。

我问：“他们是不是都死了？”

“我的兄弟们都死了，血染沙场，最小的不过十二岁……他们都死在宰相的阴谋诡计下！”

我被震惊得久久说不出话，天策军上下五万人，竟然无一人生还。

这……宰相也太视人命如草芥了吧。

等等，宋杰能看得到我，他刚在接我的话？

小说《人皮刺青》 9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