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婉秋化着精致的全妆，穿着短裙，拉直的飘逸长发和刚做了美甲的手无一不彰显着她的娇美。

她眼里没有丝毫愧疚，笑意盈盈地看着我：“真不好意思啊，听说你孩子没了的那天，城衍在我家。”

“是啊，垃圾喜欢待在垃圾桶里，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
许婉秋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，气得涨红了脸。

“有什么就直说吧！”

沉默良久，许婉秋才缓缓开口：“你把城衍让给我吧，他已经习惯了照顾我和欣欣，我也习惯了被他照顾。”

“这些天他没来，我觉得好不习惯，我打电话他也不接，发信息他也不回，去公司他也不在，他从来不这样的，是不是你在其中挑拨？”

她说到后面有些咬牙切齿，“我跟你不一样，你工作能力强，自理能力强，又独立自主，你为什么就不能把城衍让给我呢？”

其实我不懂许婉秋，没结婚之前我见过她的，成熟美丽，自信大方，听周越说过她毕业于名牌大学，曾经工作的外企也赫赫有名。

为什么放任自己活成依附男人的菟丝花？

当然，这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情。

我双手抱臂轻笑。

“我已经跟顾城衍提了离婚，是他不同意。”我俯身凑近许婉秋的耳边，“再努努力吧，我等着你成功。”

看着许婉秋美丽的脸上表情逐渐扭曲，我感到心中积攒已久的郁气被释放出来，阵阵舒爽畅快。

离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
协议不成就只能提起诉讼。

我不着急，反正总有人比我更着急的。

果然，在我和许婉秋见面的一个礼拜之后，顾城衍支支吾吾地找到我：“昭昭，公司今天重要的事情，需要我回去处理一下，我……”

“你去呗！”

“我马上就回来！”

“嗯。”

说完我就把心思放到了电视上正在播的连续剧上。

可余光里我看到站在一旁的人都没动。

我疑惑地抬头：“还有事？”

顾城衍脸色不虞，眼神里有一丝希冀，他看我没反应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：“没事，昭昭你有什么事情记得打我电话！”

“好。”

“那我走了，很快就回来！”

我疲惫地闭上眼睛，叹了口气。

我知道他在期待什么。

他希望我多叮嘱几句，像以前一样叮嘱他注意休息、小心开车、早点回来。

希望我像以前一样管着他，起码还能证明我对他还有残存的爱意。

可是我失望了太多次才明白，不付出希望，就永远不会有失望的情绪。

是他牵着我的手往前走，却被其他的东西吸引了目光。

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，他对我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，我不愿意原谅。

所以我放开了他的手，他却着急忙慌地跑回来哄我，想重新牵起我。

不可能了。

我知道顾城衍根本不是公司有什么事情，多半还是许婉秋装做可怜的样子，给他打电话，说她实在是没办法处理。

而顾城衍一如既往地心软了。

所以哪怕骗我，哪怕我会不高兴，哪怕我知道了会受到伤害，他也要去。

难过吗？

难过的。

但更多的好像是释然。

顾城衍一个晚上没有回来，意料之中。

我敷完面膜，美美地进入梦乡，第二天早上，果然看到许婉秋给我发来她和顾城衍躺在床上的亲密照片。

「我和城衍已经**了，你会离婚的，对吧？」

我懒洋洋地坐起身来打字。

「谁和你上床的就去找谁说理。」

我打开门，却看到顾城衍坐在沙发上。

他抬起眼眸看着我，冲我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：“昭昭，你醒了？想吃什么早餐，我去给你做。”

我举起手机里的照片似笑非笑：“看到这些，前天的饭都要吐出来了，你觉得我还有什么胃口吃早饭吗？”

顾城衍脸色煞白：“你都知道了！”

我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：“你觉得呢？”

他猛地上前一步想要抓住我。

我连连后退。

他来拉我的手僵在原地，双眼无神，只是一遍又一遍无力地重复：“这只是个意外，这是个意外，你相信我，昭昭，你相信我。”

我翻了个白眼。

我早就厌烦了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自欺欺人。

“是我还是许婉秋把你绑到床上去的吗？”

顾城衍握紧了拳头。

“你故意的对不对？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许婉秋都和我说了，你希望我们离婚，所以你其实就希望她做点什么，你就等着我犯错，对不对？”

小说《非第一顺位》 第5章 试读结束。